2011年上半年,有幸作为大陆交换生,来到清新秀美的东海大学,在领略“这边风景独好”的别样宝岛风情时,也拜访了台中市湖北同乡会中的多位八九十岁的老人。
在与同乡会理事长周先生取得联系后,我们约定和老人们在台中市通豪大饭店见面。那天上午,我按照告知的时间到达,却发现好几位老人早已在饭店的大厅里等候了多时,当我那明显稚嫩的双手与老人们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好几位老人都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和他们交谈时,听到那特别熟悉的湖北口音,谈起过去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有的老人甚至流下了伤心的老泪,毕竟在那个有着太多苦难的年代,老人们无一例外地经历过太多的磨难,甚至是人世间最难以承受的生离死别,所以会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来诉说那份久违的乡情,年少的我似乎也才从最深程度上感知到了乡情的分量之重。
当时有位90高龄的郭老先生,硬是骑了两个多小时的摩托车,从交通不甚方便的家里来到饭店参加会面。后来我去他家里拜访,老人也是早早地就在路旁等候。在他家里我又听他用那熟悉而亲切的湖北京山口音谈起了往日的沧桑,并赠送我一本他自己写的回忆录——《悠悠梦里无寻处》,书中用语平实的语言真切地表达了对彼岸故乡及亡故亲人的深深思念。拜访结束时,老人一再叮嘱:“你回去了,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我去送送你……”我说:“我走之前再来您家里跟您道别吧,您年纪那么大,骑车又那么远,实在是不方便。”但老人依然坚持还是在我回去的时候来送别。
可就在离我回大陆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候,老人特意来到学校,送来一幅亲笔字:“国之干城”,寄予作为青年学生的我以殷切厚望,并再次关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回去时他来送我。老人年纪大了,所以没有记住上次我告诉他的回程日期,然而为了在我回去之前不错过送别,老人就提前赶到学校,以了却这一桩心愿……
虽涉世未深,但我依然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些饱经世变的老人对乡情的那种殷切渴望与格外珍重。当我来到他们中间时,他们也就便把对乡情的那份寄托不约而同地投放到我这位小老乡身上。
在这宝岛之地听到亲切的乡音,看到见证了几乎整个二十世纪的家乡前辈时,似乎不管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那种内心的情愫,觉得总是那么地苍白无力,或许真的是涉世未深,没有经历过老人们那些沧桑,虽说可以粗浅感受,但却真的是难以深切感知,或者说饱经世变的老人们是一部部厚重的历史,值得好好品读,而且应该带着足够的温情与敬意。
作为晚辈同乡,也衷心地祝愿他们都能够健康长寿,生活幸福!也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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